齐了,也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。

画扇低声应是。

桑枝夏想了想觉得并无遗漏,正想说去看看和小虎崽玩儿的徐明煦,身后就响起了一道匆匆的脚步声。

来人正是本该在县城里管理铺子的薛柳。

薛柳快步上前对着面露错愕的桑枝夏行礼,而后压低了声音说:“东家,铺子里来个带着孩子的年轻妇人,她随身带了这个,说是来寻您的。”

桑枝夏垂眸看清薛柳掌心里的是什么,心头猛地一猝,眉心微拧:“人在哪儿?”

“人一大早就到了盒中香,我刚才来的时候已经把人请过来了,此时正在门外。”

桑枝夏唇角无声一抿,垂下眉眼说:“把人请去北院的花厅。”

“是。”

薛柳去请人了,先一步抵达花厅的桑枝夏把玩着手中的木制小老虎,若有所思。

这小玩意儿不是多名贵的好东西,做工也算不得多精巧,严格地说,甚至还有些粗糙。

但桑枝夏曾经在一个人的身上见过一个同样的。

如果她没记错的话,这样的小木虎陈年河的腰上常年挂着一个,比他随身挂着身份令牌的时候还多。

而且陈年河当时跟她玩笑似的说,这是他的父亲亲手打磨的,先是给了他,而后被他匀出一个给了他唯一的孙儿。

小木虎上用刀刻了一个浅浅的陈字,笔锋略弯异于常人,跟她曾经见过的一模一样。

带着个孩子的年轻妇人?

桑枝夏脑中白光骤闪,刚想到什么,薛柳就已经带着来人迈进了门槛。

跟桑枝夏记忆中常见的京都贵妇人不同,眼前的妇人穿着朴素,一身布衣不带钗环,只用一块深蓝色的布巾裹住了头发,干净却素净。

紧跟着妇人的男孩儿看起来最多七八岁,比不得家里的几小只个儿高,看起来瘦瘦小小的,全然不像是十岁的样子。

妇人进门看到桑枝夏,略一愣后客气有礼地垂首福身:“清河刘氏,携子安俊见过……”

“多这份儿礼做什么?”

桑枝夏赶紧把人扶了起来。

桑枝夏心头渐起疑云,面上却带出了温和的笑:“远来是客,不必拘着。”

“点翠,你去泡一壶清茶上来,顺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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